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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雨沫急忙抓住他的手，“你坚持住，坚持一下。”

    凌熠辰虚弱的勾了勾嘴角，“别……哭。”

    他想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，可这么简单的事情，他都做不到了。

    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，意识越来越模糊。

    他甚至连她的样子都有点看不清，天是灰色的，这个世界都是灰色的。

    凌熠辰紧紧握住她的手，可再怎么紧，他都感觉抓不住她。

    她就像他手里的沙子，越是抓的紧，就越是要溜走，越是不属于他。

    凌熠辰看她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，哭喊着叫救命，心里一阵揪心，却悲哀的觉得有些欣慰。

    他以为，她永远都不会再理他，对他除了憎恨疏离不会再有其他感情。

    可她，还会为了他落眼泪。

    凌熠辰的心里梗塞，酸意涌上来，热了眼眶。

    他牵起唇角，虚弱的说：“雨沫，其实……我一直想跟……你……说一句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，当初……我没有……伤害你……没有……欺骗你，我……就……有资格重新的追求你，可是……我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他愧疚的说着，剧烈的疼痛袭来，让他皱紧了眉头。

    握紧了她的手雨沫看他这个样子，心都揪成一团，“你别说了，不要说话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他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耗费体力……

    雨沫哭着抓紧他的手，为什么她有一种，他会离开自己的感觉。

    因为他的手，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……

    而那呼吸，虚弱得就像是随时都要停下来。

    雨沫感到害怕，她哭着摇头，“求你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……果，我不说的话……可能……我……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断断续续，而那猩红的双眸里，一行混合着血液的泪水从眼角溢出……

    “我……很庆幸，能……救了你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……

    可是以后，在她面临危险的时候，他再也不能出现了。

    凌熠辰突然觉得浑身都冰冷，冷得犹如坠入冰窖里让他止不住的颤抖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……再叫……我一声凌大哥？”

    他的双眸里写满了期盼，那是对她的最后一点哀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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